路以卿便摆摆手,解释道:“西域商道有秦国卡着,好东西都是他们那边先过一道。葡萄酒这种东西梁国少见,但秦国就不见得了。而且咱们三年间往秦国卖的琉璃可不少了,如今那边琉璃都开始降价,甚至往梁国这边倒卖,这些葡萄酒卖过去也就是转一道手而已。”
对于梁国,路以卿显然还是有所顾虑的,一开始卖玻璃茶具都是小心翼翼,只烧了十套出来卖高价。可卖去秦国就不同了,那是纯粹为了敛财。哪怕物以稀为贵,她每次送去秦国的玻璃制品都是用车来拉的,而且一拉就是十车八车,能卖这么久纯粹就是靠着款式推陈出新。
然而一样东西,没价值就是没价值,三年间卷了秦国无数钱财,到如今琉璃的销售也早已经疲软。于是大量的琉璃开始流入梁国,路以卿也只得将计划提前。
两人借着葡萄酒聊了一阵,表面听起来全是做生意赚钱,但其实却关乎着太多深层的含义。
从葡萄酒厂离开时,路以卿终于给了沈望舒一句准话:“卫家军安逸太久了,新兵操练得再好,不见血也永远成不了精锐。”
一句话,轻描淡写,却也是杀意凛然。
沈望舒沉默了许久,这才道:“少将军今日不是还在说征兵的事吗,怎么就要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