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荣的嘴硬并不只是在清醒时。他大抵是真记下了路以卿的叮嘱,此时哪怕喝醉了被人哄着,吐露出的“底线”也是路以卿之前提的那些。之后任对方如何说法,都不曾松口半句。
再折腾一会儿,卫景荣便醉得狠了,直接栽倒在案几上睡了过去。
灌酒的秦国人面面相觑,主事的秦相看着醉倒的卫景荣,脸皮狠狠抽动了一下——人都说酒后吐真言,卫景荣将话咬得这般死,莫非这真就是卫家军的底线了?!
讲真,这底线真挺高的,秦相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番,只觉得一口老血都哽在喉头了。
原本还算觥筹交错的场面瞬间冷清了下来。
路以卿所坐的位置并不靠前,期间虽也被灌了不少酒,可比起卫景荣来说却是好了太多。更别说她提前还吃了药,这会儿脑子可清明着,只是撑着脑袋假装酒醉罢了。
偷偷摸摸打量了秦相两眼,路以卿也不敢多看,闭上眼只去听对方说话。可惜她忘记了语言这一关,等卫家军这边的人一倒,秦国那边倒是没少人说话,你来我往甚至还有人争论了起来。只是草原胡人有着自己的语言体系,他们换了语言,她就完全听不懂了。
在路以卿听不懂的时候,一个明显是武将的人问秦相:“这小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