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年祭司的身份。既然是祭司,而且是看着颇为神异的祭司, 想必本事也不会比当初的牧仁差——这也算是一种直觉——那么当初连牧仁都能一眼看出她神魂有异,如今又怎么能瞒得过这古怪祭司呢?
    路以卿想得明白, 秦国的祭司与她定然是出于对立面的,那么早早被人拿捏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了。也是因此, 她打消了继续跟着卫景荣和谈的想法,直接推拒了下一次入城。免得自己露面多了,对方认定自己在卫家军中有了地位, 由此来作为筹码推进和谈。
    换句话说,代价路以卿和卫景荣都愿意给, 但却不能因此失去主动。
    卫景荣没得到解释, 但基于双方多年的信任,答应下来。沈望舒得到解释后也没说什么, 甚至想想那个看不见的青年,自问胆量并不小的她,心里还有些毛毛的。
    当晚入眠, 两人也是难得换了个位置。向来是路以卿窝在沈望舒怀中入睡的, 今晚却换成了沈望舒窝在路以卿怀中, 临睡前还紧紧的拽住了她一片衣角——有些事初听时尚且不觉,可事后想想真是越想越觉得可怖,忐忑难安也是常理。
    这一晚,沈望舒没怎么睡好,路以卿倒是心大抱着媳妇睡得香喷喷。
    翌日果然如卫景荣所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