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交了。于是在踏出长安城的前一夜,青年踌躇一番,终于跟同伴交底了——驿馆里他之所以选择躲起来逃命,是因为他不经意间听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谈话,他们言语中提到了“王爷”两个字,这让他不得不在意也不得不保命回来传信。
若是一开始青年这般说,同伴或许会起疑虑,也或许会觉得这是他贪生怕死的借口。但此时早已是时过境迁,再提这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,对方都只有相信。
而后等入了长安,带着甲字号的信物见到了延康帝的属下,两人的口径便是一致了。
甲字号的消息迅速被传回了宫中,延康帝原本还美滋滋等着卫家军进献的宝物,结果却是兜头一盆凉水泼下——不仅他心心念念的宝物没有了,就连他费心养了多年的私兵也全折进去了。
延康帝的脾气好吗?其实并不。
哪怕他在外人眼中怯懦少决,可他身为帝王又怎么可能一点脾气也没有?更别说早年他被前首辅压迫,原本的脾性都被一步步压迫成了怯懦,这个过程自然称不上愉快,也少不得发泄的渠道。及至后来前首辅殁了,多少也有些触底反弹的趋势,只是朝中迅速又站出个襄王,这才压住了他的脾气。
可眼下哪管其他,延康帝当即就气得掀了御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