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搬着金山银山来,你爹娘肯定愿意将你嫁我的。我来时已经看过了,你家的庭院楼阁虽然气派,但细节处已经欠修,肯定是缺钱的。”
沈望舒听她前一句时心中大震,待到后来听完了她的话,又有些哭笑不得。她终于露出了笑容,说不上什么滋味儿:“金山银山,我可不值得。”
路以卿听她妄自菲薄,当即便不高兴了:“我说值得便是值得。”
少年人眼中灼灼真情,饶是沈望舒心灰意冷,也被那炙热点燃了胸腔。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被路以卿抓住的手缓缓握拳,掌心有意无意拽住了对方一点衣袖。
路以卿没注意到这点细节,她兀自做了决定,甚至就连回家之后怎样说服父亲都想好了——沈望舒在那些贼匪手中救下了她的性命,救命之恩以身相许,不是理所应当吗?如果她爹不肯,她就哭就闹就跪祠堂去求,总归是要让他松口的。
路家主自来疼女儿,路以卿觉得“说服”他问题不大,只是时间长短罢了。等把这些都考虑完,路以卿发热的脑子稍稍降温,终于又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。
沈望舒便见路以卿前一刻志气满满,下一刻忽的又泄了气。来不及去想她的心路历程,便见路以卿偷偷瞧她两眼,然后软着声音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