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后,汤芷给自己列了一个工作清单,十点下课--十一点的高铁--到蓉城下午六点--直接到医院去看望戈寒--十点左右坐夜车回安城--休息四五个小时继续上课。
    时间很紧凑,但是刚刚好。
    有足够的休息时间,下午去见戈寒的时候她应该也醒了。去看她就当做是一场朋友间的看望,不需要展露出太多的情绪,晚上再坐夜车回安城。
    早早地准备完接下来几周课件现在在汤芷看来真的是很正确的选择,至少在这种出现突发事件情况下,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工作无法按时完成。
    汤芷准备好临时上路的物件后,就给海棠发了消息,希望海棠能够告诉她戈寒的病房地址。
    海棠的回信很。汤芷把地址复制粘贴,特地做成了锁屏待办。
    这样就不会忘记了。
    汤芷这一夜睡得尤其早。她的身体不太适合长途旅行奔波,时间长了会有晕车反应,因而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选择时间较短的交通工具。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买了长时间的高铁票,一坐还是七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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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戈寒在山上并没有受太大的伤。下山的时候滑坡发生地猝不及防。
    当时说来也巧,暴雨倾盆的那一刻,她心脏的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