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砸不开,屋内也无任何尖锐物,桌椅被布毯包得严严实实,挪动也产生不了声音,整个房间被调成了静音模式。
楚愈进门之后,就坐在桌后的椅子上,她尽可能轻手轻脚,连呼吸声都降了个八度,怕引起对方的排斥情绪。
病人此刻正坐在床上,趴着窗台,朝向窗外,不知是在打盹还是看反应,抑或仅仅是不想搭理楚愈,赏了她一个背影。
楚愈就安心地打量她的背影,若有所思:叫什么名字来着……夏亦寒,确实寒如冰霜,和夏冰雹有异曲同工之妙,这爹妈怎么起的名字,改成夏似火多好,夏暖暖也行啊,天天被人这么叫,心里受到暗示,也会活蹦乱跳一些。
思想在头脑里像脱缰的野狗在驰骋,但楚愈的身体却岿然不动,除了进门,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静静陪伴病患夏女士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夏亦寒转过了身,朝身后看来。
楚愈和她视线相对,冲她展开微笑,嘴角上扬三十度,既不浮夸,也不僵硬,这是她拜访无数精神病朋友后,练出的职业性真笑,完美掩盖自己的真实反应和情绪。
但事实上,楚愈的反应是微怔,被眼前姑娘的长相惊了一瞬——她五官清秀至极,像是用铅笔勾勒出的素描山水画,透着淡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