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上。
她拨过去,方大托几乎是秒接,早上六点,他还醒着,楚愈估计他昨晚也是一夜未眠,一直在忙活。
“楚处,我在,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了!”
他声音听起来沙哑发涩,声带多半充了血,像许久没用的缝纫机,生了锈,上轮被强行转动起来,咯吱响出陈旧感。
“嗯,你喝口水,慢慢说。”拿着手机,楚愈往小平房走,打算开个免提,让木鱼和宋轻阳把关键点记录下来,一起捋一捋。
“黎杉这边已经查清楚了,何蓝带着何至平,连夜跑回乡下老家,他们坐的那种城乡公交,全程没用身份证也没线上支付,躲开了警方的查找。到何至平嫂子家后,何蓝祝嘱咐那些亲戚不要透露消息,怕警方搜人,她和何至平有时候住亲戚家,有时候住镇上的宾馆民宿,有点狡兔三窟的意思,所以黎杉带人去他们老家找时,也没发现人,亲戚都说没见着。”
楚愈应着,打开免提,现在宋轻阳在电脑前值班,木鱼打开笔记本,开始做笔录。
“十月二十七号晚,在珞玉市兴鱼镇黄杉民宿,何蓝遭遇袭击,小槐花刺了她一刀,在腹部,给她雕了槐花,然后逃离现场。何至平当时和她吵架了,到外面呵闷酒,回来时发现惨状,被吓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