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中,最好的状态是,胡宾能够苏醒,并且意识清醒,在没有得知外界事态的情况下,和她见面,把他所知所闻一并托出。
但她赶到医院时,得知胡宾已经苏醒了一个星期。
一个星期前,他对刺激开始有反应,意识逐渐转清,后来意识完全清醒,不过不能说话,左侧肢体活动障碍。拔除气管套管、胃管、尿管后,经过一个星期的针灸、语言训练、肢体功能锻炼,他逐渐能说简单语句,直到今天,语言才恢复流畅,思维接近正常,能流畅沟通及下床行走,但步态不稳。
孙佳柔确定他能正常沟通后,询问了他的意见,给楚愈打了电话。
楚愈走进病房的刹那,心都在颤抖,她走到门口,手扶住门框,小心翼翼往里瞅。
胡宾坐在病床上,下身盖着厚棉被,虽然医院保证足量营养摄入,但长期进食有限,他消瘦了一圈,脂肪像被抽了丝,薄了一层,因为缺乏户外活动,他的皮肤泛白,皮下血管现出形来,脸颊凹陷下去,倒摆脱了原先的发福迹象。
见了楚愈,他努力微笑,不过嘴唇一周肌肉僵硬,口轮匝肌、提唇肌、唇降肌纷纷罢工,导致这笑容四不像,像笑像哭又像酸。
不过这酸涩的笑,让楚愈放了心,她关了门,走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