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了皱纹,一道道沟壑,显得更为深刻:“但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动手的,我会求他们放过他,我会告诉他们,他是精神病,这不是他的错,他控制不住自己啊,他也很难受的啊,我会给家属们下跪,求他们放过我的儿子......为什么呀,为什么我自己孩子,我就拼了命去保护,面对别人的孩子,我就把他杀死了呢?他也有家人的啊,他有女儿,我不仅亲手杀了他,我还间接毁了他女儿,啊啊啊......”
最后,楚愈拜访了胡宾,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,回到了锦水医院,院长还是他的。
他们来到710房间——当初夏亦寒的病房,坐到了象白色小桌两边,不过没面对面,而是看向窗外,天空浅蓝,白云舒卷。
“我后悔了,”胡宾说,“我总是忍不住想,如果尚青还活着,该有多好。他会被治好,会竭尽所能来弥补我们,他会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,他会帮助精神病人,帮助所有边缘人群。他从小到大一直被骂精神病,我们骂他奇怪,骂他害人,可实际上被伤得最深的,是他自己,还有他的家人。他到死,都还爱着这个世界,还愿意为它去拼命和奉献。”
楚愈看着窗外,没说话,她只提问,不评判。
这次回答,他们有的纠结,有的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