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认真受训的时候,崔溯纤长如鸦羽的睫毛轻轻颤动。
她侧头看着湛榆,面上无波无澜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。停顿三秒,重新拾起笔杆,安静刷题。
毫无疑问,她有双漂亮得随时叩人心弦的眼睛。
但她眼里没有湛榆,不仅没有湛榆,也没有别人。像一座沉默冰冷的雪山,晶莹剔透,凡夫俗子,只可敬而远之。
两相对比,湛榆细心回想和她的初逢,得出一个精准的结论:
她第一眼见到崔溯,或许崔溯情绪已经崩溃,没余力防备来自外界的窥探。不像现在,近在咫尺,远在天边。
讲台上老师平复心情继续讲题,出了丑的男同学不敢再明目张胆垂涎,湛榆放心地在草稿纸进行演算。
瞥见她列在纸上的正确答案,崔溯眼神微动,默默收回视线。
下课铃响起,老师抱着教案离开。
盯着‘距离高考还有75天’的提示牌,湛榆歪头友好地冲新同桌笑了笑。
她长相文雅清秀,五官端正,唇红齿白,或许不是最美的,但百看不腻。配着恬淡温柔的气质,有种别具一格的诱.惑。
崔溯可以肯定,这是她见过最具有感染力的笑容,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