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溯难过地吸了吸鼻子,哪还有在后街和人打架的威风劲?软得像只小绵羊似的,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。
她刚一坐下,湛榆睁开了眼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阿溯。”湛榆笑得温柔,她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圈泛红的女孩子,不知怎的,就想起刚遇见她的时候。
在雨巷,她怜惜地为她擦泪,那时候的阿溯,冷冷的,不近人情,脾气古怪,同样是红着眼睛。没想到,这么快就能见到阿溯为她哭。
视线下移,她神色微变:“阿溯……和人打架来着?”
崔溯愣在那:“姐姐怎么知道?”
湛榆捞起她嫩白的手:“不是和人打架,手哪来的伤?”
指关节磨破了皮,知道哪里露了破绽,崔溯低头闷闷不乐:“是和人打架来着,但我不该打吗?我打他们,算是轻的。”
“阿溯是在给我出气吗?”
“是呀。”
没听到责怪劝教的话,崔溯很开心,纠正道:“是给我们两人出气。姐姐救了我,是姐姐好心。并不是我宽宏大量不计较的理由。
我不打她,她不知收敛下次还犯,那就不是简简单单打她一顿就能平息的了。”
“所以阿溯打人还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