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房间静悄悄。
美人在怀,湛榆从来不是柳下惠,也不想做柳下惠。借着房间昏蒙的光晕,她偷偷吻过阿溯雪白柔腻的侧颈。偷香窃玉,不外如是。
浅尝辄止,羞愧感冒出来,她嗓音微哑:“阿溯,晚安。”
黑暗释放了人心底潜藏的疯狂,湛榆克制不住地低头轻嗅她颈间冷香:“好想…好想早点占有阿溯啊……”
夜间的呢喃无人听闻,正如先前的偷吻无人知晓,一夜安好。
天明,两人几乎同时段醒来。
崔溯慵懒地窝在她怀里,红唇微张:“姐姐,早呀。”
“早,阿溯。”湛榆不动声色地松开环在少女腰肢的手臂,眼睛不敢乱看:“起床吧。”
六月,白驹过隙。
不知从哪天起,时光流淌地飞快。崔溯和湛榆忙着应付高考,奉北湛家,关于老爷子遗嘱的内容早就传得沸沸扬扬。
三房长女什么都不做,白拿集团10%的股份,大房二房蠢蠢欲动,却又在最后关头,按住了那颗不安分的心。
大少爷湛霁指间夹着雪茄,出言安抚妻子:“这个家,说到底是咱爸的,爸在一天,他说的话咱们就得听。爸不在了,他留了话来,咱们照样也得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