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剥开那层雪色衣袍。
她不敢乱看,更不敢在此时惊醒睡梦中的人。眼睛单单的看向少女瘦削的脊背,饶是室内光线略微昏暗,一眼看去,也足够湛榆触目惊心。
伤成这样,她是怎么忍到现在的?
一路从暮城离开国土,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谈笑风生,她心下抽.疼,动作轻柔地替她掩好衣领。
哪知崔溯睫毛轻.颤,嗓音微哑:“姐姐不老实,偷看我身.子。”
“我…我没有……”
知她没有,崔溯偏要冤枉她,一双美目蒙着浅浅的水光:“那好看吗?”
湛榆心疼她受苦,哪还计较其他?张口便是:“好看是好看……”可伤得实在不忍再看。
“所以说,姐姐还是偷看我了?”
睡着的时候疼痛难忍,醒了,她像是早就习惯了隐忍,垂眸看湛榆目色满了怜惜,她轻轻一笑:“姐姐还真是喜欢怜香惜玉,我不疼了,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好不好?”
在她额头落下柔柔一吻,崔溯无奈看她,既做不到醒了就把人赶下床,又不好意思让姐姐看她换衣服。
一旦换衣服,后背那伤完全敞.露在眼前,她怕姐姐看了多想。
“阿榆姐姐是要哭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