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谁。崔溯赤脚从她怀里跳下来,灵活地像只雪白的小狐狸,“好了,不逗你了,暂且放过姐姐。”
清早,同在庄园的湛老爷子拨通了老朋友的电话,两人有说有笑,一个精神,一个困倦。
哪怕困倦,身在暮城的崔敬山打着哈欠也要把想说的都吐出来。
“我这个孙女,你猜她都说了什么?说我拿亲情当爱情,一本正经耍流氓,简直牙尖嘴利不知道和谁学的!
看不上万贯家财,阿北呀,不是我说,你说我如果真把这家业交给她,瞧她视金钱如粪土的傲性,十有八.九得把家业败光了!”
“败光了就败光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一把老骨头了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我瞧阿溯丫头就很好嘛。”
“好什么好?还不是跟人跑了!”话这样说,崔老爷子眼里的笑还是瞒不了人:“看来阿溯是真得动了心了,这事,咱们还是得合计合计……”
“合计什么?两情相悦的事你就别掺和了,我还不知道你,那臭脾气,打人的是你,到头来后悔的也是你,何必呢?”
湛念北翘着二郎腿逗着笼子里的鸟儿:“人活一世,没多少自在。难得她们敢争取,一腔热血不管不顾,少年人的心好比穿透层云的光,你舍得让那颗心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