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抬腿,顿时吓掉了手里的浴巾。
先才还是狠厉表情的周余愣怔,瞬间垂下了头,小声说:“对不起,老婆。”
“对不起什么?”画棠回过神,捡起地上的毛巾,又顺势揉了揉周余的脑袋,见不得她总是唯唯诺诺的模样,索性转开话题,好奇道,“上次你说你练过武术,刚才是在练功吗?”
周余小心翼翼地瞧了她一眼,点点头:“在练基本功。”
“基本功?”画棠来了兴趣,说起来她还真没接触过习武的人。
“嗯,最基础的打坐、压腿和扎马步,有时候也练踢腿和出拳。”周余说着,怕她不明白,还做了几个动作示范。
怪不得。
画棠恍然,她之前就纳闷怎么会有人喝醉了酒还坐得那么直,敢情人家是在练习打坐。
“你很喜欢武术?”画棠又问,毕竟习武又苦又累,不是出于喜爱,恐怕没几个人能坚持。
“不喜欢武术。”周余摇摇头,悄悄挤到画棠身边坐下,“练武很累,受伤很痛,不喜欢武术,喜欢老婆。”
直到她靠近,画棠才看到她腿上斑驳的淤青,多半是陈年旧伤,好几块已经变成了黑印,深深浅浅一片,看得人心惊。
“这些淤青……”画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