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着,不知醒了没。
纪梵在床侧轻轻坐下。
微微凹陷的感觉。
姜茶的眼皮颤了颤,长睫掀开,迷迷蒙蒙中看了纪梵一眼。
纤长卷翘的长睫,根根分明,湿润的瞳仁乌黑柔软,她像只懵懵懂懂的小动物,偏生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模样脆弱又安静,看的只让人心里揪起来,忍不住想疼着她。
“醒了?”
纪梵捧着接的热水,尝了口,水温刚好,忙把热水递给她:“喝水么。”
姜茶似乎还没缓过神,她左手捏着一次性水杯,小口地喝了一会儿,接着忽然看着自己的中指。
“戒指呢?”
这时候还记着戒指?
纪梵心里不知怎的,莫名疼了一瞬,针扎似的。
“在我这儿。”纪梵拎起来,给她看,轻轻笑了笑:“没关系的。刚刚手术时医生摘下来的。”
这次轮到姜茶愣住了。
她从没见过纪梵笑的这么温柔。
医院的光线白晃晃的,看看窗外,还是黑漆漆的夜晚,只是大雨已经消停了,遥远的天边有一丝鱼肚白,也不知是几点了。
姜茶再回过头,恍惚地看着纪梵。
纪梵穿着松松的病号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