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微微笼着大衣外套,透过卷发的间隙侧眼瞥了瞥,等司机来接。
纪梵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大病, 无非就是换季期容易感冒,咳嗽一个周,自己就好了。她觉着自己身体还是可以的,觉得不打紧。这“不打紧”里,又似乎带着点自欺欺人的侥幸心理,却让人心安。
吃药,没准过一个周就好了。
纪梵看完病就直接去了公司。
处理工作,一个上午过去了,一个下午又过去了。
没什么反应。
傍晚有个会议,一桌子人围着她,纪梵和往常一样镇定,可心里头有些发怵。这些聚集过来的目光像是要吃人,等她倒了,这些人就会化身猛兽,扑过来,饥肠辘辘地蚕食尸体。
开会开到一半,忽地又开始头疼。
她不得已捂着额头,皱眉,神色厌厌的。
大红的会议桌坐着一圈人,都意外地看着她。
“纪总?”
纪梵回过神,接着站起身:“今天先就这样吧。”
这头疼像个□□,来的猝不及防。
生、老、病、死,所有人都要经历一遍,谁也逃不开。
有些幸运的,或许走的那一天会很安详,毫无知觉,毫无痛苦,眼睛一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