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她会这样,当初我,我还不如……”后面的话,没能继续说下去。从前那么强硬固执的一个人,如今要亲口承认自己的过错乞求原谅,终归太艰难了。
安子君懂得她的意思。
“我们都有错。”她轻声开口,神情淡淡的,指甲却陷入了手心里。
人啊,总是这样,失去了才知道后悔。然而这份成全,太迟了。
她垂眼看着黑白照片里的那张沉静的脸。和瞿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,每回忆一次,都像在心里挖去一块肉。
“你……”瞿姳的母亲还想说什么,几次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。最后从手提袋里拿出来一个已经被拆过的旧信封和几本笔记本。
“这是她留给你的信,还有些日记。我一直收着没肯给你,还骗你说没有。”提及那件事情,她神情里仍然有几分尴尬和难堪。
安子君听见这话转头看过来,目光触及她手里的事物,猛地怔住。
“你……你都拿去吧。”瞿母连同手提袋整个塞到她手里,脚步匆忙地离开了,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。
她定在原处,双手抑制不住地发颤,几乎要提拿不稳。
这些是瞿姳的遗物。
曾经她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