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的时清雨,后者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,一张俏脸惨白惨白的,关南衣脸上的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也维持不下去了。
恨时清雨吗?她曾在很多个深夜里都这样问过自己的。
恨吧,毕竟时清雨在她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告发了自己,亏得自己还将公司里的事告诉她,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了她,合着最后对方却铁面无私的把自己送进了局子,毁了半辈子。
关南衣是真的恨时清雨的,明明那个时候她可以不用坐牢的,明明那个时候她没有做错任何事的,偏偏时清雨这个女人满口都是仁义道德,满口都是规则制度,话里话外都要让她认罪伏法。
关南衣不明白,为什么这个人的脑子里能装得下任何人,但就是装不下她?
“你知不知道,我能有今天花费了多少努力?”那天晚上在时清雨的强硬之下,关南衣也撕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。
“你一句让我坐牢我就要放弃所有?我做错了什么吗?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,自古都是这个道理。”
时清雨站在楼道的阴影处,身形永远是那样的笔直,她大概真的是对她厌恶了,所以宁愿站在那里也不愿踏入她家门中一步。
“法有法规。”她道。
关南衣气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