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时清雨,道:“我过过这样的日子了,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一直在过着这样的日子,所有人都说条条道路通罗马,可有的人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住在罗马的人。”
“而你时清雨,就是那个住在罗马的人。”关南衣从来没有那样让时清雨感动陌生过,她们的重逢不过数日,可对方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。
“我要的是钱。”关南衣冷冷道,“要很多的钱,多到直到有一天可以像你一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,带着怜悯与讥讽的对一个为了几百块而与人打出手的人说‘不值得‘。”
时清雨僵住了身子,她素来博古通今,学识渊博,见多识广,可在这一刻这一秒面对关南衣的质问时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。
她知道关南衣说的是错的,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自己的本意。
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?一个电瓶而矣,她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如此,一点也不值得。
时清雨想解释,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关南衣已经和刘逸离开了派出所,不知道为什么,那一刻她心忽然变得很慌乱,为人师长,却在学生踏入深渊之时未能伸出援助之手,为人为其解惑,悔不该。
她追了出去,好在派出所就在小巷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