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西洲:“送你。”
说完,她露出一个凄美的笑,人如迟迟好景,烟花雾霭中盛开的一簇虞美人,一谢花期,死别生离。
沈西洲接过信笺看去,笺上是两行清丽字迹:“一在天之涯,一在地之角,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,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,吾实为之,其又何尤?”
言穷极而情未尽,人事音书两茫茫。
“西洲?”沈西洲被南桑打断回忆,“嗯?”
南桑搂过她的脖子,笑得没个正经:“走啦,我们等会儿去市中心吃饭,虞老师说她请客。”
虞月出跟着走过来,她的裙摆随着行走时的摆动,漾起丝碎涟漪,她笑着说:“一群疯丫头把我耳朵都叨累了,你躲在这倒是清净。”
她口里的疯丫头在她身后向沈西洲做鬼脸,沈西洲和她保持统一战线,深以为然:“我也怕她们叨我。”
南桑勃然变色,做出挟持她的动作:“叛徒落我手上了,姐妹们上!”
沈西洲心想:一群幼稚鬼,一群人说说笑笑地推她向外走。
虞月出独自走在她们后面,笑靥里不再有半年前的落寞。
她们渐渐长大,身边的人走走停停,时间紧逼,由不得人退后半步。
一行人散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