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三个孩子,姐姐忙赚钱,弟弟在国外是工科。就何雪言肯女承母业去当什么编辑,反倒混的最烂。
“别说了,你爸需要安静。”徐丽萍从书本里抬起头,摘了老花镜,有点严肃又有点心忧,眉头皱着道:“早上一个老熟人发了稿子叫我帮忙看看,我一时没注意,他在房间去拿水杯,把杯子打了,我出来收拾,他又想帮我就把手划伤了。”
何雪言走过去拉起父亲手看伤口,她姐姐开了口:“妈,我没打算跟她吵。我就让她多注意你们俩的情况,有什么好给我打电话。我最近帮你特欣赏的那个李叔叔做一个国际巡回画展,忙得不可开交。晚上还得去一趟英国大使馆参加晚宴,你们俩个身体都不好,你又需要时间精力搞创作工作,我太放心不下了。”
何雪言看到父亲左手指头已经包扎,心里稍安。耳边听见她姐姐能说会道,心想,你这么忙,我给你打了电话又有什么用。你在家能待上一小时,就是大孝子了。
“我看也没什么大碍,这就收拾出院吧。”何雪言把父亲扶起来,蹲下给行动不便的父亲穿鞋,徐丽萍在床边也弯腰给丈夫去系鞋带,她那双常年写诗画画的手,系了半天总觉得不对,不禁对自己也有些懊恼。
何雪言轻声叹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