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雪言吸了口气,混乱的大脑思考不下去了。
她靠着颜扉,感觉那片雪花还飘在半空。乘着风掠过电线杆,掠过树梢,掠过楼顶,她每每想要落地的时候,风就催命一样赶着她,让她继续再飘一段。
这样总是担惊受怕的生活何日是个头?
何雪言觉得自己像疯了,耳朵边都是颜扉不断安慰她鼓励她的声音,她唠唠叨叨低声趴在颜扉脸边,终于是肯找一个人倾诉道:“有时候,我也想过我姐想的,他突然闭了眼醒不来,再不用受这个苦……可他不醒来,我感觉天都要塌了。真的。”
颜扉抱她的胳膊再勒紧一点,热乎的言语不断劝慰她。
何雪言太累,分辨不出好坏,只觉得有个人搂她很暖和。颜扉把她抱到沙发边,让她坐好给她盖毯子,在旁边搂着她的腰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吻她的额头劝她休息。她帮何雪言守着老太爷。
“别胡说了,你爸爸就是药物影响睡一会儿。明早就醒了。你照顾他照顾的那么精心,一看老爷子就长命百岁。”颜扉哄孩子一样可怜她,摸着她的脸道:“我帮你看着,有什么我喊你,你睡一会儿吧。”
何雪言担惊受怕太久,终究难以支撑,靠着她肩膀点了头,闭上眼睛还是能闻到那个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