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庞带着那种淡淡的自嘲的笑容。近十年的执着,不过是作茧自缚。幸好,她保留了最后一些尊严,她没有那样急不可耐表现出期待,至少在她面前没有。
“雪言。”白霖羽喊她,很悲伤的模样:“如果这是你坚持的,我也愿意尊重你的决定。”
“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何雪言下了逐客令,脸上倒有了扳回一城的神色,擦了眼泪淡淡一笑:“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不要说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我。我没那么娇贵,你也没那么伟大。大家不联系都七八年了,又何必假惺惺还要做朋友,陌生人就够多了。”
她终于强硬起来了,把受到的羞辱都还回去,不,她连去还击的念头都快要失去。她只想这个人尽快滚出她的生活,就像很多年前,她滚的干净利索不留音讯一般。
白霖羽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惊慌,只是她也红着眼眶,极力忍耐。她已经不再少女的脸庞被巴黎的风色染的成熟,然而明亮的黑色眸子压抑着眼泪,在何雪言宣判的时候,沉默着夺眶。
没有忍住,还是失声哭出来。
她永远那副高高在上不慌不忙的样子在瞬间崩塌,变得热乎乎,有血有肉起来。
房间里的暖气很足,窗外是冬季那阴冷的雾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