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了半天,听见司机不耐烦的追问,她意识到现实,哆嗦着吐出了医院地址,慌乱里又十分害怕去那里。可不去医院,她又要去哪儿?
出租穿过一条条街道,她在夜深十分下车走进医院的大门。白晃晃的灯光让人头皮发麻,她裹着大衣低着头上了电梯,在病房的走廊里先躲进卫生间,在洗手台前掏出包里琳琅满目的化妆工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粉刷涂着,她从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认真的化妆,恨不得涂完就能面对高清摄像机不露一点瑕疵。
整整半小时,她钻在里面接受了好几个路人的白眼。
这些都不重要,她遭遇的误解已经太多,她也不需要辩解,有这样一张艳质的脸蛋根本也无需过多言语。她悻悻的收拾了工具,吐了口气,像考了个零分的小学生面对老师那样充满压抑又不能低下头,只好拿出玩世不恭的模样加以应对。
她去敲了沈素玉的病房门,听见应答,慢慢扭开了把手,病房只开了台灯,没有看护,那女人躺在床上有些虚弱,一手拿着手机对着看,见是她缓缓转头露了个笑容:“你回来了。”
颜扉感觉不能够再说话,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,僵硬的关了门,然后不去看她摘了围巾,放下包,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,磨叽了半天,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