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是狗东西,他精明又下流,对自己太过了解,失恋若不喝上几杯实在也无法跟自己交代。
她回忆起和沈素玉第一次吵架闹分手的时候,那时候她还不认识王旭东,正是大学的年岁,因为这份情缘的催促,她开始比同龄人更成熟,明白了爱的欢愉,也懂得了人心的冷酷。
颜扉想,人越长大似乎抵抗伤害的能力就越低。那时候一个月吵上三四次,撂狠话,摔东西,每回那样伤心,但很快都能翻过这一页。
现在这岁月,即便和何雪言分手的事儿十分平静,连吵都没吵,互相伤害的言语一句没有,她仍感觉像要了老命。
和老年人摔断胳膊腿,难恢复是一个道理。
她的爱情细胞分裂繁殖的能力在降低。
爱一个人越来越艰难。
叹口气,她盯着怀里的两瓶酒,这虽然很俗套,但对于一个从小在边疆长大,周围人高兴喝酒,不高兴喝酒,放牧喝酒,结婚喝酒,死人也喝酒,喝酒和任何喜怒哀乐都息息相关,所以她拎着瓶酒跑回病房。
沈素玉正在睡觉,镇痛的药物确保她每天至少能睡上一个好觉。
颜扉坐在她床边的沙发上,开了酒瓶子,仰脖子就灌,咕咚咕咚跟喝白开水似的,只求一醉方休,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