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连回光返照也没有,在昏迷中离开了人世。
何雪茗揪着自己的头发,尖嗓子和医生吵了几句,然后在病床边大哭起来,何雪言在旁边,静静看着护士给母亲拉上白布,她弟弟是最后一刻到的,只见到了老人的遗体。
何雪杉自己掉着眼泪,先安慰了情绪激动的大姐,他给她擦眼泪,把她抱在怀里说了些话,何雪言只是神色淡淡在一旁,泯着嘴角,心中有一块永永远远缺了,那是什么安慰都无可挽回。
遗体最终被推走,生死离别,本是无可挽回之事,到此为止又算圆满。
那天深夜,她忙完了所有手续和后事安排,何雪言独自一个人走到医院的天台边,她裹着围巾,在雾霾天里,双手插袋,想看看夜晚的天,那块城市里脏兮兮的破布。
留在医院的,是白霖羽,默默跟在她身后,给她递了纸巾擦眼泪。
何雪言的伤心反射弧变长了,过了几个小时才反应过来,母亲走了,她的眼泪就掉下来,人前落个薄情名,人后又哭的衣袖潮湿。她怨过天,犹过人,最后在这些现实面前,还是不得不停下来,学会在该伤心的时候,痛快掉眼泪。
白霖羽不知道如何安慰,第一次见她哭的那么凶,倒叫她生出些怕,生怕这玻璃人又被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