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随车到了灵堂,到处都是白色的花,挽联如浪,俱是哭声。
何雪言在那些晃来晃去的人影里,在庄严肃穆的哀乐里,在母亲的灵柩前,看到了熟悉的人。
颜扉陪着社领导送挽联,穿着一身黑色大衣,看起来有一些憔悴,有些清瘦。
社领导献花,默哀,颜扉站在后排,随着人群去和家属握手。她本来不想来,奈何这是件多么大的事,她不得不翻出自己唯一一件黑色大衣,收起妆容,随人群来默哀。
那队伍那样长,颜扉看见何雪言一遍又一遍和人鞠躬,握手,社领导和那些官员围着她,说着安慰客套的话,颜扉以为何雪言会躲在她姐姐后面,然而事实是,她姐姐躲在了她后面。
何雪言一身黑色套装,十分镇定的听那些面目模糊的领导诉说他们的安慰,似乎更需要被安慰的是那些各式各样来访的客人,他们哭的动情,互相之间回忆和逝者的艺术情谊,何雪言拥抱他们,给他们以安慰。
颜扉挪动步子,终是走到她面前。
四目相对,颜扉吸了口气,不知怎么,鼻子一酸,落了泪。
何雪言瞧她的模样,和她握了手,并礼节性上前去将她抱了抱。颜扉礼节性的说了那句节哀顺变,何雪言答了好,顿了顿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