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准备了很久。
    他要杀了薄松喻,然后自杀。
    “安禾……”
    薄松喻一回来,就直奔安禾住的地方,风尘仆仆,舟车劳顿使他看上去更疲惫。
    安禾坐在床边,脸上没有多大表情,他听到薄松喻叫他名字的声音,手藏在枕头下,握着匕柄的力道不由自主加重三分。
    “最近有好好吃饭吗?怎么看起来这么瘦?”薄松喻将身上的披风脱掉,挂在衣架上边,眼神落在安禾脸上,一寸不移。
    安禾不再看他,一句都不想搭理。
    薄松喻见状,眉心一攒,脸色也有些不耐烦起来。大事压着他踹不过气,小事又专挑不舒坦的地来膈应他,再好的脾气迟早也会被激出。
    他这时过来,但没靠近安禾,就看到后者从底下迅速取出匕首,剑尖正好对着他,银光闪烁,好不耀眼。
    薄松喻心一沉。
    “安禾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
    安禾双手握着匕首柄,双目狠狠地盯着薄松喻,依旧如水般澄净的眼瞳,过往里面承载着最美好的笑,然而此时,只留下了对他的恨意。
    他笑,他怆然地笑,“我要杀了你,为庄民、为阿娘报仇!”
    杀?
    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