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被噩梦折磨得精神隐隐崩溃,如今察觉薄松喻也许意外,他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薄松喻怎么能出事?他凭什么出事?他不是承诺要给自己交代吗?他杀了他一庄子的人,凭什么死在别人的手里!
安禾无意识将手收紧,眼神无比复杂,沉如深渊,看得青年瘆得慌,手臂也疼得紧。而被他这样盯着,青年心里的惧意和不忍更甚,他嘴唇抖动了一下,声音犹豫而又艰涩,“喻爷他……他和敌人同归于尽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安禾眼睛蓦地睁大,耳朵瞬间出了鸣音,嗡嗡地,脑袋的晕眩感竟让他一时站不住脚跟,往后倒退两步,不料却跌坐在地上。
青年看他反应,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,想去扶他,却被他一把甩开。
薄松喻死了?和敌人同归于尽?
死了?
他死了?他是不是就算报仇了?就算解脱了?
安禾失态地双手撑地,在青年复杂的目光下,他蓦地放声大笑,“哈哈哈哈哈……死了……”
可是笑了没多久,眼泪簌簌从眼睛滑落下来,他抬头看着天花板,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,笑声也变成了难以掩抑的哭声。为什么,为什么薄松喻死了,他的心却这么痛,明明大仇已报,为什么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