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四个人都移不开眼睛了。
少年坐在高凳上,一平米不到的地方,有了他,就像一个阔大的舞台。
蒋海莹不愧是合格的灯光师,立刻调了打光模式,林维桢忽然被照亮,他抬头一笑,伸手拨开挡住眼睛的刘海,睫毛颤了颤,卡着节奏唱出了第一句。
那是一首《起风了》。
温柔的钢琴声响起,同样温柔的是台上人的低唱。
何清觉得旋律挺熟悉的,估计是在哪儿的广播里听过。但仔仔细细地从头听到尾,一字一句地品着歌词,是头一回。
更何况是林维桢唱的。
何清知道林维桢学过七八年钢琴,音准节奏都没什么问题,声音也好听,是那种清朗的少年音。但高中的合唱比赛为了照顾大多数人,选的都是简单易学的英文歌,似乎也没给他什么自由发挥余地。
《起风了》却是一首挺难的歌,音域跨度大,也不是单纯的情歌,更像是人生百味。林维桢唱的细腻而抓人,每一段都有感情的递进。何清坐在原地,竟有些置身广阔原野的感觉,满目苍翠,歌声如风声掠过高空,再回到耳边,进入胸口,一下一下地敲着心里那扇门。
“我终将青春还给了他,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,心之所动,就随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