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在第一声闹钟响后就跳了起来。
他迅速洗了把脸,伸手摸摸下巴,确定没新长什么胡茬后,竟鬼使神差地对着镜子演练道:“何医生今天气色不错啊!”
“何清,作业写完了吗?”
“中午吃什么?这附近餐厅挺多的。”
……
五分钟的洗漱硬是被磨成了十五分钟,这模样如果被张子轩看到,估计要成为一年的笑柄。
老天赏脸,暑气仍存的S城今日难得凉快了一些,阳光和煦,透过窗子斜斜地洒进来,落在木制衣柜上。
“这件会不会太正式了?”林维桢掂了掂手里的西装,摇摇头塞回去,又拿出一件,继续摇头。
比划了七八次,林维桢才找到一件黑色的薄毛衣,满意地套在身上,居然比预期时间早二十分钟出了门。
S城是艺术爱好者的天堂,平均每个月有上百场展览。林维桢每次从郊区进城,都觉得不去打个卡太可惜,这么算下来,一年到头居然也去了二十来场。但第一次约何清,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,连拥挤的地铁都变得有些可爱,似是载着充满烟火气的人间。
林维桢顺着人流走出地铁站,找到5号出口,站在扶梯上一看手机,才刚过九点半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