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或是去操场跑跑步,或是找个能吹风的地方听一会儿歌。晚自习如果提前写完当天的作业,便多做几套题,日复一日,月月如此。
高三伊始,班主任按照惯例重新排了座位,何清把抽屉放不下的书都塞进箱子,推着走到窗边的位子,一抬眼便看见林维桢笑道:“何神,以后多关照啦。”
蒋海莹托着腮,夸张地叫道:“我这是什么神仙运气,能跟何神和老林分到一个组!”
林维桢隔空跟蒋海莹击了个掌。
何清没接话,对他而言,分组不过是在阔大的湖面荡起一朵涟漪,并没有太大影响。
但林维桢的确有种难以言表的吸引力,何清用余光瞥去,少年精致的五官一半在阳光下,一半在阴影里,瞳孔被映成金色。他像是注意到了何清的眼神,稍稍侧过来,一扬嘴角,酒窝若隐若现。
何清强迫自己镇静地低下头,旁若无事地做起了下一道题。
高三的第一个月便称得上兵荒马乱,各科老师一齐加压,大考小考纷至沓来。蒋海莹从前课间,但凡有三分钟都要往外跑一圈儿,现下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座位上,说的最多的话便是:“何神,给我讲道题呗!”
何清看了看,示意蒋海莹看向林维桢:“我还没做这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