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是何清的味道,令人心安的味道。
林维桢的思绪莫名往更远处飘去,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妥协的?
向长辈的建议妥协,向周遭的看法妥协。明明还有搏一把的权力,偏要妄自菲薄,做个平庸的、所谓的好学生。
这样的话,以后是不能与何清并肩的吧。林维桢暗想。
“老林你去哪儿啦,”蒋海莹看着晚自习放学才重新出现的林维桢,“你还好吧?”
林维桢手上拿着何清的外套,忽然有点舍不得还。
“吹吹风,”林维桢轻描淡写,“没事儿,谁还没考砸过呢。”
把全组作业交到讲台上的何清走回座位,看见林维桢拿着橡皮,把桌子上的倒计时改回了高考版本。
未来一个月的日子并不好过,保送组每天都有负责人站在班门口叫人,随着理科班放弃的人越来越多,名额也越来越后移,还轮上了完全没抱希望的蒋海莹。
蒋海莹拿着保送志愿表回到位子上,看见林维桢,突然有点不好意思。
但蒋海莹思虑再三,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学小语种的料,还是勾上了放弃一栏。
林维桢最近像看透世事一般,也许是被打击惯了,听到一个个同学入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