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让人长大,甜或苦,成与否,皆如此。
翌日周一,F大医学院又迎来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嚎。何清走出考场,过道的窗户边有两人正在愁眉苦脸地讨论。
“不行了,学不下去了!”一人道,“都是我妈给我改了志愿!医生好医生好,是啊,但我就不是学医的料啊!”
“我也是,”另一人长叹,“五年才毕业,想要转行也得再读三年多……”
历届医学生都有转行或跨考研究生的人,何清实验室的师兄们昨天才谈到,有个同学刚考上了法律的硕士,追求律师女友的脚步去了。
人的选择各有理由,也许是客观环境所迫,也许是发现了更喜欢的东西,也许是为了什么人,是非界限并不分明。而“做个好医生”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话,逐渐成为了被尘封的隐私。自何清决定学医的几年来,似乎只有林维桢知道。
何清在公选课见过这两个同学,但也没作声,匆匆掠过二人离开了教学楼,按着梁伟发来的地址,找到了一家枫华校区附近的小西餐厅。
他停在门口,看见店面招牌上是花体的法语“L\'Ar-ciel”。
何清鬼使神差地拍了一张,发给了林维桢。
没过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