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桢”。
何清心里一下子就软了,像躺在云朵里一样。
另一边点赞完的林维桢仔仔细细看了每一条共同好友的评论,看见何清回复蒋海莹“考虑法语”的时候,心猛地一跳。
林维桢坐在床上,台灯的柔光映着他的眉眼,也映着桌旁的玫瑰。他把十九朵花一支不差地带回去,特意找了个大瓶子洗干净,自己动手给花修剪一番,又小心地放在花瓶里摆在桌面上。
其实被当成道具的那一朵已经有点蔫儿了,放在西装口袋里折腾了一番,花瓣耷拉着,了无生气,但林维桢舍不得扔。
太怂了,林维桢心道,我真是太怂了。
接过玫瑰之后他几乎是逃开的。
患得患失这个词像是为他量身定做,林维桢心里那根弦已经崩到极致,何清再往前走一点点,他恐怕就要变身海啸,把对方淹了。
但他不敢,就像宇宙飞船上天前,每个数值都要反复清查,错一个小数点就是灭顶之灾。何清送花,哪怕送的玫瑰花,就一定是炽烈的爱情么?
万一是自作多情呢?
林维桢试着想了想自己告白被何清拒绝的画面,才想了一半,就觉得肝肠寸断了。
他又想了想放弃何清,看着他娶妻生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