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空,那一小块蛋糕在重力的作用下缓慢下滑,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。
两人对视片刻,何清有点心虚:“行,走吧。”
都不是小孩子了,话里话外的。
说者有心无心,听者有意无意就不知道了。
“啊,走,”林维桢捏了张纸,飞快地把蛋糕弄好,又擦了擦桌子,“嗯,地铁赶得上。”
两人从面馆出来已经八点了,去地铁站的方向路灯都亮着。
这生日过的是简单了点儿,但是有蛋糕有花有长寿面,倒也算不得仓促。林维桢一己之力把该有的要素都聚齐了,挺像模像样的。
主要还是人来了,何清想。
“走啦。”林维桢站在地铁口,往下看是长长的扶梯和步梯。
以前何清也把人送到这里,注视着对方消失在拐角,怅然是有,但不至于舍不得。
不知道心有灵犀的来日方长,还是因为藏在深处的心意自己都看不明白。
这回真有点不一样。
林维桢说完话何清好几秒都没接,短暂地告个别而已,都是要回去复习期末的人,腻在这儿实在矫情。
“我走啦?”林维桢又重复了一遍。
何清杵在原地,手里拎着没吃完的蛋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