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“好”,然后就没音儿了。一屋子人是真饿真困,分不清是饿的难受还是困的难受。大半夜的也不敢放纵点龙虾烧烤,都是养胃的粥,何清随便喝了几口就放下了,临睡前又回了条消息:“周末给你打。”
工作狂开足马力谁都拦不住,林维桢舍不得说他,只能哄着:“好,晚安。”
隔着时差本来就不好定时间,到了周末两个人好不容易凑了一个小时,何清三句话不离实验,想来真是被这事儿填满了。
“以前觉得延毕不可思议,”何清说,“现在倒觉得延毕太正常了,好几个师兄还是主动申请延毕的,因为时间不够,东西做不出来做不好。”
林维桢笑笑说:“毕竟你们在造福人类。”
何清跟着笑了一声,声音都听得出疲惫。林维桢实在是揪心,又道:“不聊了吧,你多睡会儿。”
“哎,别挂,”何清说,“你机票定好没?”
林维桢六月底回国,现在已经是六月上旬的尾声了。燥热的夏浪狂涌而来,命都是空调给的。
“二十九号,”林维桢说,“班次挺好,到S城机场是上午十点,我能自己……”
“我去接你,”何清翻了翻日程表,他负责的部分二十七号就能收尾了,后面是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