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医院见过何清一两次了,加上林维桢指名道姓地给了应急号码,打电话的时候几乎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,生怕林维桢困在里面出不来。何清被吓的不轻,一路都在心悸,见了面才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张子轩像一只把头埋进翅膀的小鹌鹑,替林维桢答道:“就是,跟老板道歉,还有谈怎么处理损失的时候敬酒了……”
何清无奈,他没什么资格说张子轩,本来心里还压着一点儿火气,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实在训不出口。张子轩比两年前瘦多了,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,他低头的时候从侧面看过去,不知道哪儿和林维桢有点像。
这么一看何清更说不出口了。
张子轩他们一来一回说话的时候林维桢就靠着何清站在原地,眼睑垂下来,看着很乖。何清几乎是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,一直没松开。
“我带他回去吧,”何清叹道,林维桢兄弟俩排班的事情他清楚,“你妈妈那边离不了人。”
张子轩使劲儿点了点头,两只手背在身后,指头扭在一起,像是被什么话憋的脸红。等何清看向林维桢,问了一句“回家吗”,张子轩才忽然笨拙地鞠了个躬,说“谢谢”。
他从小什么都不缺,自然不需要什么大的帮衬,这么诚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