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上,竟然对着空气笑了一下。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,他以前可不会这么像这么说话。她和梁伟还没到五六十岁那种“看子敬父”的阶段,但何清有这个心意已经不一样了。
这个年纪的人,尤其是何清这么轴的,没遇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不会轻易改变。
要么就是因为另一个人。
寒假结束的前一晚顾晓燕打包了一袋子吃的要给何清塞箱子里,有柳州的螺蛳粉武汉的鸭脖新市的茶糕,一部分是梁伟出差带回来的,一部分是南方的亲戚过节寄来的。中国人对人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可劲儿送吃的,心意全在食物里。
“不用带这些,”何清把袋子掂在手里,准备往茶几上放,“我平常不吃零食。”
顾晓燕正在用吸尘器打扫卫生,也没抬头:“给维桢带点儿,其他忙我们也帮不上。”
何清提着袋子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两秒钟。
何清放暑假也不回家,最后还是没瞒住,跟顾晓燕简单说了说许盈的事儿。顾晓燕在电话那头不住地叹气,也就同意了何清留在S城多帮帮忙。这么个压在心里的石头说出口了,何清回家吃饭也自在了很多,自己都没意识到在饭桌上提了好几次林维桢。
按照他惜字如金的习惯,这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