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人,鸟鸣在枝叶里藏不住,被风带到了更高更远的地方。
“急诊最容易出事,”何清低着头说,“有送过来需要立刻手术,家属意见不统一当场闹的,有质疑医生治疗方案说医院骗钱的。”
林维桢把何清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。
“去年还有拉条幅堵急诊通道的,医务处没办法,官司打不赢,成本太高,最后是给了那个主治医生处分吧。”何清接着说,“从专业判断上他没什么错,错可能错在太为病人考虑了,结果没碰上通情达理的人。”
做医生的苦还有很多很多。
何清很少说这么多话。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,可知道和亲眼看见是两回事,金属利刃和血迹印在了脑海里,把恐惧、委屈、迷茫都放的无限大。
李主任的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,林维桢陪何清等了两个小时。直到群里传来好消息,说李主任救过来了,没有生命危险,何清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才轰然落地。
何清跟着急诊科的带教老师去病房看了李主任一眼。
医院里很多学生都来了,战战兢兢的等待总算迎来了相对好的结果,但这件事的发酵还在继续。
何清朋友圈一半都是学医的,转发和讨论比林维桢朋友圈看到的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