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洁和荣誉。”
“救死扶伤,不辞艰辛,健康所系,性命相托。”
都忘了吧,何清想,医学生誓言,你都忘了。
何卓弘转行去了法律体系,聪明而利己,这样的人在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。肇事者背后有点关系,家属正到处求人,试图扭转局势,何卓弘就是来帮忙的顾问。
毕竟在一线工作了那么多年,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太懂了。
“医学院毕业有很多出路,”何卓弘说,“就算转行,你现在学的知识也都用得上。国内不好考的话,出国换方向也行。”
他举了身边好几个功成名就的例子,讲的挺真情实感。何清默默地听着,没打断也没追问,他知道这些都不是谎话,何卓弘没立场害他,想来是这些年过的确实比以前做医生好多了,车换了,表是名牌,衣服也看得出品质,还孜孜不倦地给他讲经验。
何清一口一口夹着菜,偶尔抬头,看到何卓弘染过一次,但还是藏不住的几根白头发,心脏就会下坠,变得很重很重。眼前的男人点燃了他最初的理想火焰,又泼上一盆冷水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在泼冷水。冷水流到心脏里,和李主任受伤的画面碰在一起,结了一层厚厚的冰。
这顿饭算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