聋作哑地拖延时间,先把晚上要看的理综总结放进包里,又塞进去一本毫不相干的、早就做完的英语,然后把理综总结掏出来,再放进去,反反复复四五遍,自己都心虚。
他耳朵竖的像野兔一样,结果两个女生边聊边收东西,已经背着包往外走了。
林维桢抿了抿嘴,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。他往左前方看去,何清还坐在位子上,单手握着笔看卷子。
何清经常这样,他对下课铃免疫,如果有没做完的事,就会形成一层保护膜,把周遭的一切杂音隔开。
林维桢单手扶着桌子站了几秒钟,又坐了回去。
每天晚上都会有留下讨论问题,或是再做一会儿题目的同学。值日生也形成了默契,会先擦黑板、整讲台,再摆桌子扫地,等十点半人快走完了,最后把脏的地方迅速拖一遍。值日组长扫地扫到林维桢跟前,看他要站起来,笑道:“得啦,忙你的,就你们组干净,可省事儿了。”
林维桢笑笑没说话,他对着新摊开的卷子看了十五分钟,一个字儿没看进去。
暗恋是世上最折磨的事情之一。林维桢用余光观察着何清,每一秒都被拉长、延展,在心里百转千回,再悄无声息地落下。
十点二十分,何清终于停笔,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