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,递给了她,“妈,你感觉怎么样?要不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吧。”
这种小细节总算让付梦娆又找回了一点儿掌控感。
她就着温水吞下了药片,缓声说:“我没事。你听话,我就没事。”
“胃不好还乱生气。”池建飞说。
后视镜里,池意抿了抿唇,垂下眼睫,没有作答。
池建飞启动了车子,经过一段加速后,匀速向前。
“妈妈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快乐,为你好。”付梦娆用手抚摸池意的脑袋,笑说,“听话,意意。假期去跟一个项目吧,就当多一条后路。妈妈想了,高考也还早,你现在是想着要报天体物理,但说不定等哪天兴趣没了呢?”
压迫感就像海水一样快要漫过胸口,池意红着眼眶还想再挣扎一下时,付梦娆蹙着细眉,不经意地捂住胃部,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流下。
想说的话就都被堵回去了。
海水漫过头顶,池意哽咽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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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付梦娆约定好后,池意的手机便正式被收走了,只有晚上才有段时间能检查、回复消息。过后付梦娆还会检查消息记录,也会据此问池意一些问题,诸如“这是哪位同学?”、“你没时间给这个叫宁荣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