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生父身边的两年,唐忻旦全身上下,几乎都没有过一块好肉。
-“biao子养的,谁知道是不是我的种就往我这送?”
-“吃我的喝我的,打你一顿怎么了?”
-“还有脸哭?老子打死你!”
每一天,每一小时,每一分,每一秒,都处在极度恐惧中。
睡着会做噩梦哭醒,黑暗中醒来,又饿又痛,自己抱紧自己。如果不幸那天生父在,吵醒了生父,又是一顿毒打。
后来唐忻旦学会了不哭出声,就算做噩梦哭着醒来,就算憋得快背过气去,也从来不敢出声。
他那时候非常渴望爸爸能回来接他,他不怕被拧胳膊大腿,也不怕爸爸对他态度冷淡,只要爸爸能接他走。
可是他等啊等,总也等不到。
他试过跑出去,找爸爸,可外面的世界那么大,他迷路,被人送回来,逃不掉的又是一顿毒打。
他恐惧门外的世界,更恐惧门内的世界。
那个时候,邻居有位奶奶总会偷偷给他吃的,还会一边骂他生父是丧良心的畜生,一边给他抹点药。
邻居奶奶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大行,每天拄根拐杖去他家门口探头探脑地瞧,好多次一见不对劲,就拿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