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韫扑簌簌滚下来一串泪,指着谢铭扬问唐忻旦说:“我睡沙发也不行吗?是因为他吗?我可以保证,以后一个字也不会和他多说!”
唐忻旦一开始没明白,怎么纪韫忽然扯谢铭扬的话题,听到后面懂了,几乎是要被纪韫气笑。
纪韫又说:“小舅舅,我们才是亲人啊,他只是一个外人……”
他知道,现在示弱一点会比较好。可也许是唐忻旦以前对他太好,他完全无法接受在唐忻旦心里,一个外人完败了他,这令他嫉妒又伤心。
他和小舅舅多少年的亲情?竟然会比不上一个外人?小舅舅是还在生气,故意刺激他的吗?
唐忻旦立即喝止纪韫:“闭嘴!”
他不想接受纪韫,因为看到纪韫他就会想起大半年前的双重背叛。人没那么脆弱,但也不是那么坚强。他花了很久才调整过来,没道理再揭旧伤疤。
说他自私也好什么也好,他不想管纪韫了,他只想管好自己。
家里有一个小朋友就够了,其他的,还是免了吧。
被这么一吼,纪韫愣怔几秒,眼泪更加止不住:“难道血缘关系,也比不上曾经犯的错吗!”
唐忻旦纵使有心理准备,还是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