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从来不拐弯抹角,但是想对谁道歉的时候能憋上大半年。日积月累下来,连外卖吃着都不香了。
他下定决心,今天回到酒店房间就要向林琮道歉。
林琮坐在床上沉思,丁凌走进来叫了他一声:“林琮。”
然而林琮想事情想得入神,滑动手机屏幕的手不知不觉地点到了费琅的微信头像上,上面有一个在海边侧着脸对镜头微笑的少年,是五官还未长成、稚气未脱的费琅,只是不知握着相机的人是谁。
丁凌见林琮不理他,又叫了一声: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欸?嗯。”林琮敷衍地回答着。
丁凌最讨厌被人忽略,当即又有点窝火,但很快让自己镇定了下来,拼命组织道歉的语言:“其实我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林琮突然打断他,在手机上飞速打字。
丁凌安静地等在一边,好奇地看着他。他还从来没见过林琮脸上露出焦灼和震惊,除了演戏的时候,林琮都是温和的。
林琮收到了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李迭发来消息。微信里大段大段的话,表达的全是感谢,看得他眼花缭乱。
他的视线扫过密密麻麻的感恩戴德,情感上已经麻木。当年背后捅刀的过程他已经不想追究,摇摇欲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