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三个人都在位子上,费大金从驾驶座朝后扭头,招呼起来:
“这是江城,江老师。”
赵斯亦站在门边,两条肿起来的缝看着里面,卡机了一样,半天也没抬腿。
“快上来快上来。”
费大金见他不动,急性子起来:“人家江老师晚上还有事儿,很赶时间,你瞅瞅你都快成旺仔小馒头了。”
顺着他的话,后座的江城微微侧头,看向门边。
他带了鸭舌帽,压低的黑色帽檐,整张脸只剩一点下巴尖,夕阳下镀着一层淡淡的麦色。
有时候单纯的美丑很难定论一个人的外形,气质像一块看不透的雾纱,遮在周身一平米的空气里,让人变的形色迥异。
费大金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,像江城这样出尘斐然没见过两个。
有的人生来便是让人惦记的。
“费大金。”赵斯亦叫了一声。
“啊?”
“过敏会见鬼吗?”
“......”
.
郊区的路边是细长的两排白榆,蝉在芝麻大蛀洞里嘶声长鸣,四下无人的空地,格外突兀和干哑。
赵斯亦不觉得自己是一眼认出江城的,毕竟他们已经有六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