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还有什么好谈的!不就是把他挤出去,能多一个名额么!赵之舟是看他不爽,你们呢,就是为了自己那点私利,也跟着一起签名了吧!”
    “对啊!陈辛也是奇怪!他总是迟到早退翘课,以前的时候还经常脸上挂彩,身上带着血地来上课。他的确看上去不是个好学生。你们对他有误解也正常,非常正常,因为他平日的形象,你们对他的印象不好,我完全理解!但是你们凭什么因为对他有误解,就可以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名正言顺地霸占他能够拥有的竞赛名额?!!!”
    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连身世都成了罪过。”
    静悄悄的。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。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话,振聋发聩,震耳欲聋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巷子里。
    天色擦黑,清冷的月光把树影拉得老长老长,高低不一的树影落在地面上,仿佛远山渺茫的轮廓。
    黑漆漆的。衬衫是黑色的,天幕的黑色的。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黑色的。
    辛也松开了握着那瓶墨水的手——地上迅速溅开一朵黑莲花。
    因为要去替考,他早就脱掉了校服外套,只剩下白衬衣,现在衬衣没法穿了,只能打着赤膊。
    夜有凉风,幽幽地吹在人身上,激